-
谢冕 编辑
1980年《光明日报》发表谢冕的论文《在新的崛起面前》,引发了关于新诗潮的广泛讨论,对推动中国新诗的发展,产生了积极的影响。
1980年他筹办并主持了全国唯一的诗歌理论刊物《诗探索》,谢冕担任该刊主编至今。
谢冕的理论批评建立在深厚的人文关怀基础之上,他坚持社会历史批评的视点,倡导建设性的理论批评立场。
谢冕先后出版了《文学的绿色革命》《中国现代诗人论》《新世纪的太阳》《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》《1898:百年忧患》等专著十余种,另有散文随笔《世纪留言》《流向远方的水》《永远的校园》等多种。
谢冕是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名誉委员,北京作家协会名誉副主席,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,以及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专职研究员、学术委员等多项兼职。2012年5月,被推举为中华诗学研究会名誉会长。
2020年11月,担任中国十大女诗人评选活组委会顾问。
著作
《湖岸诗评》,云南人民出版社,1980年7月。《中国现代诗人论》,重庆出版社,1986年10月。
《诗人的创造》,三联书店,1989年3月。
《地火依然运行》,上海三联书店,1991年3月。
《新世纪的太阳》,时代文艺出版社,1993年6月。
《大转型——后新时期文化研究》(与张颐武合著),黑龙江教育出版社,1995年12月。
《流向远方的水》,四川人民出版社,1997年7月。《永远的校园》,北京大学出版社,1997年10月。
《1898:百年忧患》,山东教育出版社,1998年5月。
《当代学者自选文库-谢冕卷》,安徽教育出版社,1999年6月。
《西郊夜话》,福建教育出版社,2000年6月。
《燕园问学》,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,2002年1月。
编著
《中国当代青年诗选(1976——1983)》,谢冕编,1986年2月,花城出版社。《中国新诗萃(20年代初叶——40年代)》,谢冕 杨匡汉主编,1988年10月,人民文学出版社。
《中国新诗萃(50年代——80年代)》,谢冕 杨匡汉主编,1985年11月,人民文学出版社。
《徐志摩名作欣赏》,谢冕主编,1993年6月,中国和平出版社。
《20世纪中国文学丛书》(10卷),谢冕 李杨主编,1993年6月,时代文艺出版社。
《鱼化石或悬崖边的树》,谢冕编,1993年10月,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。
《当代诗歌潮流回顾》(6卷),谢冕 唐晓渡主编,1993年10月,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。
《诺贝尔奖获得者的青少年时代》(15卷),谢冕主编,1994年3月——1997年1月,福建少年儿童出版社。
《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精选(1949——1989)》,谢冕 洪子诚主编,1995年7月,北京大学出版社。
《中国当代文学史料选(1948——1975)》,谢冕 洪子诚主编,1995年12月,北京大学出版社。
《金克木散文选集》,谢冕编,1996年12月,百花文艺出版社。
《中国百年文学经典文库》(10卷),谢冕 孟繁华主编,1996年10月,海天出版社。《百年中国文学经典》(8卷),谢冕 钱理群主编,1996年12月,北京大学出版社。
《唐亚平集-黑色沙漠》,谢冕编,1997年10月,春风文艺出版社。
《中国女性诗歌文库》(16卷),谢冕主编,1997年10月,春风文艺出版社。
《中国新文学大系(第四辑)诗卷》,邹荻帆 谢冕主编,1997年11月,上海文艺出版社。
《中国百年诗歌选》,谢冕编选,1997年12月,山东文艺出版社。
《百年中国文学总系》(11卷),谢冕 孟繁华主编,1998年5月,山东教育出版社。
《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精选-诗歌卷》,谢冕主编,1999年9月,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。
《蓝风筝-中国当代学院批评丛书》(6卷),谢冕 程文超主编,1999年9月,广东人民出版社。
《新诗三百首》,牛汉 谢冕主编,2000年1月,中国青年出版社。
《中国新诗萃(台港澳卷)》,谢冕 杨匡汉主编,2001年3月,人民文学出版社。
《开花或不开花的年代》,谢冕 费振刚主编,2001年7月,北京大学出版社。
《北大遗事》,谢冕 胡的清主编,2001年10月,青岛出版社。
《百年百篇文学精选读本》(5卷),谢冕主编,2002年1月,天津教育出版社。
《字思维与中国现代诗学》,谢冕 吴思敬主编,2002年6月,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。
《小学生古诗文读说背用》(6册),谢冕 阎纯德主编,2003年9月,新华出版
《现当代新诗诵读精华》,谢冕主编,2003年12月,人民教育出版社。
《普通高中课程标准语文实验教科书》(第1册至第5册),谢冕主编,2004年6月,山东人民出版社。
《好看文粹》(4卷),谢冕 朝全主编,2005年3月,华艺出版社。
《2005散文卷》(北大年选),谢冕 高秀芹主编,2006年4月,北京大学出版社。
20世纪80年代初,谢冕率先发表《在新的崛起面前》一文为现代诗辩护。
该文影响深远,与孙绍振《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》、徐敬亚《崛起的诗群》一起被称为“三个崛起”论,为中国新时期文学的发展扫清了理论障碍。
谢冕教授一直站在当代诗歌评论前沿,关注诗歌的健康发展。
谢冕的论文《在新的崛起面前》曾对朦胧诗运动产生过极大的作用。
本书收集了谢冕先生的多篇散文,其中就有那篇脍炙人口的《永远的校园》一文。
阅读此书,我们能感受到谢冕先生身上时刻散发出的热情,更能体会到他作为一个青年的精神导师积极向上的人格魅力。
2.《中国现代诗人论》 重庆出版社1986年版。
本书是谢冕先生在现代诗歌研究上的成果之一,重点研究了现代诗歌写作者们的写作历史和作品文本,由于著者选取了新的视角和研究方法,使得这本书在诸多现代诗歌论著中显得不拘一格、颇出新意。
3.《1898百年忧患》 山东教育出版社l998年版。
本书是谢冕先生主编的《百年文学总系》中的第一本,描述了20世纪第一个十年之间的文学环境和文化氛围,特别起到了统摄整个书系,提纲挈领的作用。
4.《西郊夜话——谢冕学术随笔自选集》 福建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。
本书是谢冕先生对自己多年以来学术随笔的一次选编,也是对自己学术生涯的一次回首,虽然大多是随笔性质的文字,但是更能看出他心态的变迁,也能看出整个当代文学格局的一些变化。
20年前的话至今受批判
在20世纪,谢老不仅目睹而且经历了一个非常漫长的诗歌噩梦,给他个人也带来了伤害。诗歌给中国的诗人一个痛苦的噩梦,一个愚蠢的动机,它在中国大地上面,建立了一种统一的诗歌,造成了诗歌数十年的灾难,中国诗歌从里到外都是创伤,是心灵深处一个难忘的记忆。
谢老说,比心灵更自由的是诗歌,要是诗歌一旦失去了自由,那就是灾难,是灭绝,那就是绝路一条。可是有的时候,这种愚蠢的动机却在不断地营造这种所谓统一的诗歌,一种主义,最后带来的是灭绝个性,所有的诗人都变成了统一的形式。然而,诗歌的内容是形形色色、具有不同风格的,如果用一种强制的或非强制的手段来进行某种统一的时候,就是灾难。
不管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用什么样的名目,诸如游说、镇压、思想意识改造甚至是政治运动,目的都是为了统一诗歌,都想取消诗人的个性,这是20世纪留给谢老的最为沉痛的记忆。就是因为有的时候看到诗歌走向噩耗的时候我们走出来,为它呐喊,诗歌界才有了一种慢慢的转变。
在上个世纪谢老说了一句话:中国的诗歌主要是大陆的诗歌走了一条越来越窄的路。可是这句话,已经过了20多年了,还受到批判。谢老说:“不能不感谢我们的诗人,是他们给了我鼓舞。”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,蔡其矫老先生就写出了“我祈求炎夏有风,冬日少雨;我祈求花开有红有紫;我祈求爱情不受讥笑,跌倒有人扶持……”——这样的祈求来表达诗人所需要的自由民主,也唤醒了大家的共鸣。我国的知识分子,从鲁迅以后,一代代成了驯服的工具,不再怀疑,于是北岛发出了这样的宣告:“即使我们知道天是蓝的,我也不轻信;即使知道雷有回音,我也不相信,告诉你吧,世界,我不相信”。
谢老说,这是因为上当受骗太多了,应该感谢这一切,这一切诗人这样发自肺腑的声音,冲破了长长的噩梦,直到今天,不再作这样的祈求,这是时代的进步,我们应该感谢这个时代。
充满激动的南宁会议
1980年的冬天,在南宁召开了一个重要的全国性的诗歌会议。今天在距离南宁只有两个小时车程的玉林聚会,让谢老不由地想起了一个难忘的记忆。
这个记忆是非常深刻的,因为它给了谢老以及所有的人、给了诗歌以温暖,带来了新的时代所给予的体贴。那次到南宁开会都是谢老的老朋友,他们来自遥远的北方,久别重逢。
那个时候,谢老他们来到南宁,都带来了悄悄的激动,还有更多的是深深的不安。他们都把这种感受的带到了南宁会议上来,这是一场极其激烈的诗歌辩论。
会议结束后,谢老以及与会的学者把这些论辩和激动的心情带到了全国各地,也带到了北京。《光明日报》想把这个大会的精神刊登在报上,要求每个学者写一篇。
到最后,就谢老一个人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1985年5月7日,不少朋友开玩笑说他发表了“五·七”讲话,谢老说:“这个时间我永远不会忘记。”刚才开会时,谢老说的那句“我们的诗歌走了越来越窄的道路”就是在这个时候发表的。
然而就是这句话,还有人抓住不放。谢老激动地说:“怎么就不是越来越窄呢?全国各地的刊物没有了,诗歌刊物也没有了;所有的诗人都被发配到各个地方了,有的还客死他乡,怎么就不是越来越窄呢?那简直就是死亡,是灾难。”
难忘的香港之行
记得是上个世纪80年代的某一个夜晚,谢老与《香港文学》的主编陶然先生登上了香港的太平山。从禁锢的大陆第一次来到了香港,看到了如花的灯火,当时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述。
那个时候大陆与香港相比,大陆的人非常贫穷。
谢老说:“今天我可以自豪地说,不久前我去香港不是坐飞机,是开车去的,开到我们祖国美丽的南方去的。”开车到了文景洞,司机告诉他,这就是落马洲,有一次余光中就开车把洛夫先生送到了那里。
当时谢老的感受,不是一团冷雾,而是非常温暖的感觉。可是在以前,这团冷雾把洛夫先生撞击的不得了,“一团冷雾把我撞出了内伤”。
不久前那次去香港与第一次去香港相比,谢老这次纯粹是去玩的。香港与过去相比是不一样的,而作为中国人感到非常自豪。
谢老说,今天能够在这里,在这个会场,在这座城市,大家亲如兄弟般地相聚,那是百年的梦想,以前我们见一次面是何等的困难啊。
记得有一次,因为我们和台湾的诗人很难相见,深圳的朋友组织了一次两岸的聚会,不过这次聚会是通过电话联系的,那也是一次盛会啊。
今天我们能够不断地见到这些朋友,这是中国在进步,这是诗歌在进步,这也是时代在进步!我们赢得了许多,我们收获了许多,但是我们不满足于现状,我们渴望着更好的、更自由的诗歌,这是我们诗歌的梦想,我们始终有这样一个梦想!